秋牌造雷机★本质是柏拉图战士★

jus nafural

【炭善】二流货色 15

我没有经历过富庶的他们,我只经历过单数的他。

 

 

31

 

 

善逸被天元安置在了离公司很近的一间独栋小公寓里,那好像是天元的一幢私产,被再三保证绝对不会有人打扰后,他才半信半疑的搬了进来。

 

 

但好像并没有担保的那么可靠。

 

 

此刻我妻善逸正站在那间公寓的门口,阴沉着面孔如此腹议道。他冷眼看着堵在门口的那辆漆黑的轿车,熟悉的闪电家纹醒目的刺入眼帘,让他心中不免一沉。

 

 

到底,还是摆脱不了和狯岳见面的。

 

 

转念想想也对,按照自己哥哥的脾气和能耐,怎么可能放任如同一颗定时炸弹的自己在外面逍遥自在,他能沉到现在才来找上自己,也真是个奇迹了。

 

 

这么想着,善逸深吸了一口气,一低头钻进了车里,轻声吩咐道。

 

 

“走吧。”

 

 

他和狯岳之间的事情,总要做个了结,否则,永远折磨的两人不得安宁。

 

 

桑岛本家那座熟悉的和式华居,是善逸所有旧梦栖息的住所,他一生最初的记忆,他的世界,仿佛是从踏入这间数寄屋才正式开始。善逸并不需要引导,兀自沿着熟悉的卵石小径缓步慢行,环顾着沿途的一草一木,惊鹿裹着一小股潺潺的流水发出惊石的脆响,孱弱的竹林在清风中婆娑瑟缩,林中闪过一两只山雀,一前一后的追逐嬉戏着。

 

 

善逸知道狯岳见他只可能在一个地方,便调头径直向那去了,老远看见善逸的影子,守在门口的听差就先毕恭毕敬的鞠了一躬,接着为他推开了门。

 

 

狯岳单独把会客厅剔出来被装修成了一派洛可可般的甜腻,在这沉淀着岁月悠长的院落中另批了一道风景,善逸环顾着面目全非的房间,沉着脸吩咐听差推下。

 

 

狯岳似乎已经等候多时了,他挨着办公桌斜坐在一把靠椅上,架着一柄银质的单片眼镜有些慵懒的向后一靠,将手上的文件随手摊在了桌子上。

 

 

“好久不见啊,善逸。”

 

 

他幽幽一笑,绿色的眼睛直直的钉在善逸脸上。善逸深吸一口气,眉头一锁,颇为不客气低声铿锵道。

 

 

“客套话就免了吧,狯岳,你恨不得我被弄死在O管持会里才对。”

 

 

狯岳似乎对他这种态度颇为惊讶,陡然坐直身子,他抱着臂耸了耸肩,咧着嘴角回敬道。

 

 

“是我的失误,没想到你家的Alpha这么仁慈,还能如此殷勤的照料你这个有失检点的Omega败类。”

 

 

说罢狯岳靠在桌子上食指轻敲了两下桌面,有助手推门而入,为善逸捧上了一个木匣,又鞠了一躬退下了。

 

 

“你还认得他吗?善逸。现在,我物归原主。”

 

 

狯岳问道。

 

 

善逸把匣子搁在腿上打开一看,里安静的躺着一柄小提琴,流畅的身形并未因岁月的打磨有一丝褪色,茶色的身漆泛着柔和的光晕,善逸竭力克制着颤抖的手指,探出右手扶着琴将琴身翻过去,只见身侧用油笔一笔一划的写着拙劣的Zenitsu的字样,善逸掀开看了眼,不禁怔住了。

 

 

是他的那把阿玛蒂,如今正安静的躺在红色的天鹅绒布罩上,静静地沉睡着。

 

 

原本以为是被O管持会押走的时候弄丢了,没想到竟然辗转到了狯岳手上,也是明珠蒙尘了。尽管很清楚狯岳是别有用心,想软化自己,但善逸的心头还是止不住的悸动,大脑一阵轰隆隆的震荡,让他喘不上气,更说不出话。他们这样缄默的坐了一会儿。狯岳冷哼了一声突然开口道。

 

 

“你在灶门家呆的很自得其乐啊,怎么突然就搬出来了?”

 

 

“狯岳,这些把戏你不觉得厌吗?”

 

 

善逸哑然。

 

 

“你一定要一而再再而三的逼我,这我无法阻拦,但我无心和你纠缠下去,我没法像你一样狠心,也不想再搭上无辜的人了,三年前被你设计已经让我吃尽苦头了,炭治郎他们也因为这受了很大的精神伤害。”

 

 

“你以为是谁让那个女孩认识到这一点的?”

 

 

狯岳回敬道。

 

 

“你跟祢豆子见过?”

 

 

听到这话善逸紧缩了眉头,厉声问道。

 

 

“我只是帮灶门家的妹妹说明了一下情况而已。”

 

 

狯岳漫不经心的解释道,听到这些善逸再也坐不住了,他猛地站起身,激动地甚至有些磕绊的脱口而出道。

 

 

“狯岳……你!太过分了!你当时算计我也就算了,不要把不相干的人都扯进来。”

 

 

说罢,善逸经过刚才的爆发已经堪堪冷静下来,他向后一撤重新坐下,抱着琴盒默默地抚摸着,片刻,才冷冷的开口。

 

 

狯岳想激怒他,让他自乱阵脚,可他真的没有这个心情。

 

 

“我早就知道,和你多费口舌没有意义。你想要,就统统拿走好了,不要来烦扰我,更别打炭治郎他们的主意。”

 

 

“你仗着Alpha的宠你倒是乐得清闲了。”

 

 

狯岳讥笑道。

 

 

善逸并不理会他的讥讽,定了定心神,冷静的继续说道。

 

 

“狯岳,你大费周折设计的,都是我不想要的东西,这话我三年前就告诉你了,可你显然信不过我,还让我吃尽了苦头。”

 

 

“多说无益,以前的事情我不想在深究了,我自愿放弃桑岛家人的身份,什么方式都可以,你想签合同也好,登报也罢,我绝不后悔,不要再来打扰我了。”

 

 

“算你识趣。”

 

 

闻言,狯岳冷笑一声,戏谑着补充道。

 

 

“记者那边我们会堵死的,留着你那点烂底子让他们扒出来对我们家也不好,需要帮你请律师吗?这事——”

 

 

“请便,越快越好。”

 

 

善逸抿嘴哼道,他真的一秒也不想在这仿佛凝固了的室内多呆下去了。

 

 

善逸抱着琴盒站起身,他垂着眼盯着地板上看了良久,突然抬起头死死瞪着狯岳,雾气氤氲金色眸子闪着咄咄逼人的高光,嗓音沙哑的厉声道。

 

 

“最后还有一点,告诉我,爷爷他…葬在哪里了……”

 

 

我要去看看他。

 

 

32

 

 

企业家桑岛慈悟郎先生爱妻早逝后一直未续弦,知天命之年才先后收养了两名继承人,分别是狯岳和我妻善逸。可虽然是以培养继承人为目的,他对二人皆视如己出,并未有什么偏袒或漠视。

 

 

桑岛先生曾戏言狯岳很有野心家的天赋,只让他经商算是暴殄天物了,而善逸不同,性格温吞吞的,总是爱缠在保姆和桑岛先生身边,比起亚当·斯密却是更喜欢耶胡迪·梅纽因,他把家庭教师的讲义折成了纸飞机,扭头躲进了休息室摆弄起了老式唱片机,这样的事情办多了,家庭教师直接提着他找上了桑岛,声嘶力竭的痛斥善逸孺子不可教也。

 

 

明明善逸和狯岳都是桑岛家没有血缘关系的养子,狯岳却格外没有安全感,以至于无论从哪个方面来看狯岳都比自己适合继承家族产业,可狯岳却自始至终都视自己为劲敌,甚至欲除之而后快。

 

 

这简单的单向竞争关系在二人分化后有些变质了,二人几乎同时分化成了Omega,这一打击让狯岳的戾气日渐加重了,而善逸正醉心于他的小提琴梦想,三天两头的悄悄往音乐学院的门口跑。

 

 

但在善逸十六岁那年,他再也没有机会堂堂正正踏入校门,就被像抹布一样扔进了管持会的牢笼。原因很简单,很可笑,他被药物诱导性发情了,在被意外卷入其中的陌生Alpha标记后,就有O管持会的人以扰乱治安为由将他带走了。

 

 

这一切的始作俑者,当然是狯岳了。

 

 

就在那之后,传来了桑岛先生因为情绪过激猝死的消息,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的桑岛先生,善逸怎么也不相信他会因此猝死。仿佛是他自己谋杀了爷爷一样,好长一段时间,善逸都觉得自己的双手上沾着漆黑的血污,粘稠的不住向下流淌。

 

 

“善逸,你就那么喜欢音乐吗?”

 

 

“嗯!”

 

 

“唔,这样啊,我也不是很懂,不过善逸喜欢的话那就尽力去做吧,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吗?”

 

 

“爷爷就好好听着就好了,对音乐家来说,观众也很是重要的存在呢!”

 

 

离得块狯岳所描述的墓地越来越近,这些明明早就搁浅在记忆中的对话又一下子鲜活清明了,反反复复在善逸脑子里打转,怎么也压不住。

 

 

他感觉快被回忆追上了,于是加快了脚步。

 

 

“爷爷,我之前被一些事情困住了,脱不开身,有狯岳在,我也没法在您的牌位前说些什么,只能来这看您,真抱歉啊。”

 

 

善逸提着琴盒孑立的站在桑岛的墓碑前,凝望着上面的碑文,还未说话,眼眶先红了一圈。方才在狯岳面前逞强的防御全数崩溃了,善逸轰然跪倒在地上,声嘶力竭的哭了起来。

 

 

他的脑中发出连绵不断地嗡鸣,一片纷杂中什么也不想,不知道为何悲哀,为何烦恼,为何痛苦,却只是哭,在这个让他感到片刻温暖与安宁的庇护港中,任由眼泪大朵大朵的滚到地上,连同心中冰冷沉郁的积水一同倾泻的干干净净。

 

 

不知道哭了多久,善逸才止住了抽噎,他无言的倾身,把额头贴在了冰冷的墓碑上捂了良久,才重又站起身,揉了揉红肿的双眼,哑着嗓子喃喃道。

 

 

“如果可以的话我真想带炭治郎来见见您,你们应该会聊的来吧?”

 

 

他愁云满面的微微一笑。

 

 

“今天打扰了,我有空再来看您吧。”

 

 

说罢,他深深地鞠了一躬,再抬起头表情已是恢复了从容与平和,清澈的眼中平静的注视着远方,像两轮冉冉升起的新日一般,生机,光明。

 

 

tbc.

 

 

其实剧本是这样的:狯:你仗着Alpha宠你就天不怕地不怕的了。

 

 

炭:对!我宠的,怎么了?

 

 

 

我没记错的话十一区那边应该一般是长子继承制,但毕竟爷爷那么疼善逸不可能什么都不给他留的×





快结束了竟然有些舍不得写下去了。。。。。?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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