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牌造雷机★本质是柏拉图战士★

jus nafural

【炭善】二流货色 5

我没有经历过富庶的他们,我只经历过单数的他。

 

 

11

 

 

生活好像找到了个平坦的轨道,平稳的向前驶去,炭治郎工作时轻时紧,他尽量不耽误下班时间却也难免会加班。祢豆子的导师也有意让她多历练一下,为她安排了好几场演出和钢伴,白天家中除了家政,还有减少到一周来看善逸两次的忍,是没有人迹的。炭治郎曾问过善逸需不需要找一个陪练或家庭教师,尽管善逸摇摇头拒绝了,但炭治郎总觉得他是很孤单的。毕竟在忍的疏导下,善逸本性中被钳制的部分开始恢复,活泼单纯的部分已经渐渐地展露了出来,甚至有些粘人了。

 

 

一晃又是半个月。

 

 

这天晚上,炭治郎加班,祢豆子有汇演,善逸独自在家。

 

 

天气预报上说今夜会有雨,炭治郎还特地打电话和善逸闲谈了几句,顺便嘱咐他记得关窗。

 

 

善逸在电话那头点头如捣蒜,挂断座机时,雨水已经没有一点征兆的瓢泼如注了。

 

 

锋利的凉风不断刮进了房中,善逸正困惑于从哪里泄出的风口,猛然想起今天楼上的房间地板刚打了一遍蜡,窗户应该是都开着的了,便急匆匆的跑上了楼。

 

 

阁楼,客房,书房,琴房,一间间的把窗户关上,走廊的尽头只剩下炭治郎的卧室了。

 

 

这还是善逸第一次进来,里面干净整洁,陈设整整齐齐,连透露主人爱好的摆件都没有,善逸不禁一愣,环顾了一圈才敢迈进第一步。雨逐渐的越下越大,已经有连绵不绝的雨丝沾湿了窗帘。

 

 

善逸走上前去扣窗户,这时,只见一个光亮的球由远及近飞速的袭来,偌大的火球冒着噼里啪啦的锐响,裹着闪电迎着善逸的脸横冲直撞的射了过来,善逸吓得呆住了,手腕死死地去压那扇窗户,几乎要将肌肉都扯裂了,才堪堪将窗户关上,那团光球在与他一窗之隔的地方炸开了,接着远处是轰轰烈烈的落雷声,惊的善逸几乎要失了魂魄。

 

 

他连灯都顾不上关,踉跄着冲出了炭治郎的卧室,向楼下跑去。

 

 

刚打完蜡的地板滑的厉害,善逸根本没注意脚下的地面,满脑子只是方才那个骇人的火球,在扶梯半道的转角处踩了个空,只觉得身体一坠,从楼梯上重重的滚了下去。

 

 

死定了!!!

 

 

疼疼疼,太疼了!整个人都散架了吧。

 

 

楼梯怎么这么长啊,走上去的时候都没觉得这么长……

 

 

我是不是要死了……

 

 

终于,他接触到了结实冰冷的地面,动弹不得了。疼痛从鼻梁骨一直连通到脚心,他痛得视线模糊,耳边响起一阵蜂鸣。过度的疼痛几乎要切断了他的意识,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居然还清醒着,明明昏过去的话就不会这么难受了。

 

 

“真是的,炭治郎为什么要让家政今天打蜡呢……嘶——疼,炭治郎会来之前我要是死掉了怎么办?”

 

 

他昏昏沉沉的趴在地上,寒冷和疼痛交织折磨着他的每一寸神经,眼泪止都止不住的流,被地板吸收成一个深色的水痕。

 

 

又打雷了,好可怕,干脆让我聋掉吧!

 

 

好疼,不能动了……我的右手呢?

 

 

炭治郎……怎么还不回来。

 

 

善逸兀自缩在冰冷的地板上,眼泪混着温热的血缓缓地淌下来,那砰砰的心跳声如落雷般在他耳边一阵轰鸣,他越是想想要镇定情绪,那些搅得他心慌意乱的心声就越是穷追不舍,一个个念头在他的脑子里疯狂的滚动,逼得他根本喘不动气。

 

 

不知过了多久,终于,他解脱了。

 

 

就像是陷入了一汪沼泽,孤零零的被粘稠的黑暗所包裹,在谁都发现不了的地方慢慢的溶解为一粒尘埃。

 

 

“你还没找到我吗?炭治郎。”

 

 

12

 

 

大约到九点的时候炭治郎接了祢豆子的电话,告诉自己去同学家借宿了。炭治郎看了眼时间不早了,便整理了剩下的文件,在员工一片谢天谢地中匆匆驱车回家。

 

 

在车驶到家门口时,炭治郎远远就看到自己的房间的灯火通明的,心就跟着乱了。

 

 

炭治郎开门的刹那,那句“善逸”还未叫出口,就看到正对着楼梯口,那金色的脑袋直直的冲着门口,善逸的身体奇怪的扭着,像提线木偶般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。

 

 

炭治郎的心脏登时漏了半拍,伴随着文件包重重的磕在地上的闷声,他一个箭步跪在了善逸的身侧。

 

 

善逸浑身冰凉,衣服都被汗水浸透了,整个人像从水中捞出来一样湿漉漉的,脸上的血渍已经干涸了,根本看不清是从哪里流出的血,也不知道是不是脑震荡。炭治郎不敢施力,只是把手轻轻地敷在善逸的脸上,替他拭去粘在脸上的血。

 

 

他的指腹轻轻地划过善逸的脸颊,他感到手下的肌肉微微的抽搐了一下,惊喜之余连忙喊了声善逸的名字。

 

 

“善逸?”

 

 

“善逸,醒醒!”

 

 

“炭治郎?”

 

 

善逸模糊的声音从他微微撬起的嘴唇间泄了出来,他的身体剧烈的颤抖起来,吃力地喘着气,脊柱渐渐拱起,想要爬起来。炭治郎见状连忙揽过他的腰,让他把脑袋靠在自己肩膀上,善逸脸上的血蹭到了他的外套上,前额的头发沾着半凝固的血,被拱得上翘起来,他惺忪的眯着眼,吃力的拖起左手擦了一把糊在眼前的血。

 

 

炭治郎这才看清善逸的额头上被划开了一道口子,脸上的血症是从那流出来的,心不由得微微一宽,便轻轻地问善逸。

 

 

“善逸,怎么样?”

 

 

“我身上好疼啊,你陪陪我好不好?”

 

 

善逸不甚清明的枕在他怀里,噘着嘴一边撒起了娇一般的央告着,一边把头死死的抵在他胸口不愿松开,炭治郎恍惚间有种哄三岁小孩子乖乖吃药的错觉。

 

 

“不要医生。”

 

 

善逸一遍又一遍的重复道。

 

 

炭治郎不忍佛善逸的意,却担心他的伤,只好柔声哄他道。

 

 

“那我打电话给忍好不好?”

 

 

善逸含糊的应了一声,炭治郎想要挣开善逸去掏口袋里的手机,可善逸却不愿意松手,颇为可怜的嘟囔着,声音都染上了一层哭腔。

 

 

“别走,陪陪我。”

 

 

炭治郎不忍心拒绝他,便维持着单手抱着善逸的姿势拨通了电话。

 

 

“喂?怎么了,炭治郎?”

 

 

电话很快就接通了,忍困惑的声音传了过来。

 

 

“不好意思,这么晚还打扰您。”

 

 

炭治郎有看了眼还枕在他怀里一动不动的善逸,一边和电话那头的蝴蝶忍说着客套的话,一边将扶着善逸背的手向上慢慢的移动,裹住了他靠外的那只耳朵后,这才压低声线对电话那头拜托道。

 

 

“事情我过后再解释,可以先帮我打119吗?善逸摔伤了。”

 

 

 

tbc.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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